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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昊宇一见主人就跪下了,也不管当街不当街,五岁小孩一样抱着主人的大腿不撒手。

他这么沉默地撒娇,让唐谨本来就提着的一口气更松不下来,怕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紧着问他怎么了?他不说话,光摇头。

摇了几下,唐谨倒放心了。

这就是五岁孩子受了委屈的摇头,并且自知委屈没有那么严重。

所以这摇头里还有另一层意思:过意不去让主人为他折腾一趟。

已是凌晨,楼上楼下还有不少人家亮着灯。

唐谨把他领回车上,又问了一遍怎么了?“您说,我到底贱不贱?”有了前面的情绪铺垫,唐谨一听就明白了:“你弟骂你了?”邢昊宇苦着脸扯一扯嘴角,说没真骂,但意思是那个意思。

唐谨没表示什么,搓搓他的脸,突然叫了声:“贱狗。”

“啊?”“我这么叫你,你难过么?”“那当然不会,我本来就是您的狗。”

邢昊宇说。

“因为你知道你不是真的贱,对吧?”唐谨和他同时开口,笑笑,“何必在意一句他都没敢说出来的话?”邢昊宇极力控制着嘴角不继续往下垂,心想这世上没有比主人更接纳他的人了。

这种接纳不只是针对他想做狗的一面,也包括站起来做人的他。

没有这一点,不会有真正的安全感。

“其实我今儿买套的时候碰见你弟了。”

唐谨说。

邢昊宇一脸呆住的样子,嘴角不用控制也不耷拉了。

“我们俩都吓一跳,谁想到那么巧。

他正好给我结账。

我拿都拿了,再放回去不成做贼心虚了。”

“我说他那样看我呢。”

邢昊宇恍然,“还说大过节我怎么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