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沉着嗓像埋伏在黑夜里的野兽,将身下猎物凶狠撕扯:“是我在操你。”他叼住陈愉的耳朵,用牙齿磨耳垂的软肉,手掌揉捏陈愉被拍打的满是红痕的屁股,“我在操你的屁股,把这里干透。”
陈愉好像有流不完的泪,眼里闪着泪光,嘴里吟哦着,手臂撑不住直接跌在床上,撅着屁股任由何欢干他。
他想他要死了,被何欢干死,死在这场欢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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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愉开朗的性格使他遇见很多很好很温柔的人,比如马悦童,比如宿舍那帮看似不靠谱关键时刻却十分可靠的朋友,还有班上带着善意和他说话的同学。
他遇见很多人,最幸运的是遇到何欢。
最开始他以为何欢在耍他,就像之前的一些人一样,拿他同性恋的身份开玩笑。长得人模狗样的人最危险,陈愉对此深有感悟,毕竟他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没有认真和何欢交往,他猜何欢也是。
他们去看电影,去网吧打游戏,去酒吧喝酒,像哥们一样,陈愉搭着何欢的肩,举着啤酒摇摇晃晃说:“哎,咱俩走一个。”
他们也会亲吻,深吻在一块唇齿交融,然后手脚并用褪去对方的衣服,可惜他们没有做到最后。
每一次、每一次,何欢都会停下,在最情浓的时候,在最脆弱、难以自拔的时刻,他捧着陈愉的脸温柔印下一吻,说:“不着急。”
就好像他真的爱他一样。
陈愉觉得难以呼吸,他的眼里印刻出男人的眉眼轮廓,它们拼凑在一块然后很快破碎。
陈愉知道破碎的不是何欢,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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