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吃了一口糟醋鱼,点点头,看向一边的莹娘,“你要吃么?”
到底是花着人家的银子,不表示下心里不得劲。
莹娘都快忘了吃饭的感觉了,被问到后只是傻愣,“鬼也能吃?”
她是个孤魂野鬼,无人供奉,对这方面的事一无所知。
鹤鸣笑笑,“吃自然是不能吃了,不过倒也能闻闻味儿。”
民间自来就有供奉魂灵的规矩,鬼魂可以享用供品,事后虽然那些供品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精华都已经被吸走了。
说着,她作势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筒线香来,先取出来三支,想了下,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两支。
莹娘:“……”你不口口声声自己家里挺有钱嘛,怎么这么抠啊?
鹤鸣理直气壮道:“这都是特制的,用一支少一支,知足吧你。”
做起来可麻烦了!她懒不行吗?
鹤鸣把那支细细的线香掰成均匀的三段,做清香三柱的模样,在靠墙的那条凳子上用一个大白馒头插了,点燃,然后疯狂催促莹娘,“快吃!香灭了就不能吃了。”
莹娘:“……”
我可去你的吧,能有点人性吗?
你花着我的银子,连点悠闲吃饭的空档都不给?
谁能想到,曾红极一时的青楼头牌会被迫在一家不上档次的酒楼那隐蔽的大堂墙角,以一种极其不体面的姿势和速度疯狂闻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