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沉默半晌,再开口却出人意料道:“恕在下冒昧,鹤姑娘瞧着也不过双十年华,而那王云生中秀才时你也尚未出世吧?这故人一说?”
虽说双方要摒弃前嫌通力协作,但你这么睁眼说瞎话是不是不太好?
莹娘:“……”
鹤鸣眨了眨眼,面不改色的扯谎:“王生入梦,神交已久。”
严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到底信没信,“原来如此。”
科举舞弊、以权谋私等如此种种,这事儿……可真不算小。
不过好在是四十多年前的,跟现任知州没关系,跟现任皇帝也没关系,除了年代久远、线索稀缺之外,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官场阻力。
“既然是在册的秀才,又知道籍贯、名姓和年纪,查找起来并不难。”严正略一沉吟,“若果然是冤案,自然该彻查、只是过去这么多年,即便沉冤昭雪,恐怕……”
恐怕罪魁祸首和那一串为虎作伥的共犯也大多不在人世了。
“总要有个说法!”沉默许久的莹娘忽然扬声道。她放在桌下的双手攥成拳头,盯着严正,一字一顿,“就算是衙门口朝南开,天下总该有个说理的地方。”
严正被她眼中翻滚的恨意和怨怒压得透不过气来,下意识摸向腰间,被冰冷的刀鞘震了下才回过神来,“敢问姑娘,可是那王秀才的后人?”
是他多心了么?总觉得茶馆里突然阴冷许多,让他禁不住想打哆嗦。
鹤鸣叹了口气,伸过手去,轻轻拍了拍莹娘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