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还是那么固执。”

沈铎:“你恨她吗?”

中南男人,眯起眼睛眼角的皱纹横生,日积月累刻下的烙印。

“恨过。”年轻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到国外质问她,她要的一切都能满足,为什么还要跟着别人出国?

为什么要丢下他和儿子。

后来,人过半百,不恨了。

沈铎抿了抿唇,不再提之前的事情,将红本往他跟前推了推:“替我好好保管。她绝对想不到会在你这儿。”

中年人眸光一闪,坚硬的视线变得柔软了许多,欣慰儿子如此的信任他:“好,我替你收着。”

说完,他佝偻着背,打开保险箱,将红本放了进去。

等到落了锁,压在他心口上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云泽怎么样了?”沈铎突然想起来,好几天没听见他的动静了。

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中年男人皱着脸说:“不知道。臭脾气跟他妈一模一样。”

沈铎暗暗的笑了。

云泽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云泽的母亲曾是他父亲的邻居家的女儿。

刚搬过去时,沈铎整宿整宿的哭,闹得街坊四邻不安生,云泽的母亲就是那时候来他家,帮他照顾沈铎。

女人心善脾气好,对孩子也好,把沈铎当亲儿子一般对待,后来,云泽的父亲慢慢做大,上门说亲的人也多了,很多都是奔着钱来的,女人一着急便吐露了心声,云泽父亲思前想后,两人便结了婚。

恩爱了二十多年,前些年,癌症去世了。

沈铎对云泽的母亲怀着感恩的心,对云泽也算是纵容。

后来,他自己创业闯荡,没从家里拿分毫,缔造了沈氏集团。

几乎没人知晓,他与云氏集团瓜葛。

哪怕传言云泽有个大哥,不露面,身体不好,常年在国外养病,也没人敢深挖大哥的真实身份。

在他看来,那些东西都该留给云泽的。

若不是当苏溪当时着急拿下合作,他是没打算接触云氏的一丝一毫。

——

沈铎刚云家,就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

刚好,他也要见面同他们说清楚,便约在了酒店见。

“儿子,我的房间太吵,经理给我换到了1208号。你别走错了。”

沈铎关掉消息,冷冷的笑了一声。

到了酒店。

沈铎敲了敲房间门。

没人回应。

他继续敲了几下。

房门被打开。

他推门走了进去。

下午的阳光,正好洒在落地窗,金灿灿的。

“沈铎哥哥。你来了?”商妍站在门边,咬着唇,期盼的仰望着他。

沈铎目光落在她缠着手腕的白沙布上,眉头紧锁,朝屋内扫了一眼:“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