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然看着苏梁浅,见她缓缓站了起来,那张说不上倾国倾城却让人移不开眼的脸上,是淡淡的讥笑,“你以为,皇上那么多的皇子,为什么偏偏立夜向禹为太子,因为他是嫡长子?”
“难道不是吗?”
北齐的祖制,就是立嫡立长,每每太子犯事,或者是他立了功,皇上都会惋惜,嫡长子怎么不是他,夜枭然也时常为自己的出身遗憾。
苏梁浅嗤笑了声,讥讽的意味更浓,“北齐从建国到现在数百年,有一半的君主不是嫡长子,当今皇上就不是。就太子那样的,如何能担的起此大任?本来现在北齐就是风雨飘摇,要江山交到这样的人手上,都不用南燕打进来,太子就能将北齐作没了,你觉得皇上会不知道这一点,还是想要背负骂名?”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四皇子拧着眉头,声音重了几分。
苏梁浅直视夜傅铭,“皇上那么多儿子,随便一个,都比太子出色,就连五皇子都比他更适合那个位置,正常人,谁会放弃贤能选一个败家的庸才?四皇子,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帝王,皇上正值壮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死死的看着苏梁浅,整个人仿佛被镇住了一般,有些呆呆的。
他神色难看,有些阴戾,一只手放在桌上,握成了很紧的拳头,只觉得过去很多困扰着他的迷雾,仿佛被拨开了一般,心一下乱了起来。
苏梁浅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四皇子又不是傻子,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他只是不愿意承认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