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打从酒店那回,这算他俩第二次在对方面前毫无遮掩。
“是么?”
利索脱下衬衣,易承昀只穿一条长裤,雄性荷尔蒙爆发到顶峰,赤脚走近同在换衣服的闻徵,漫不经心道:
“那给我看回来。”
试图从他起伏的肌肉线条上移开视线,闻徵踉跄了几步,不自觉后退:
“为、为什么?你不能看你自己的吗?”
马术骑手有严格的体重要求,闻徵当然同样有锻炼出肌肉,只是比起易承昀始终要偏瘦一些。
“你有的我也有,”
故意重复他的话,易承昀像只逗弄猎物的黑豹,将炸毛的闻徵步步逼到角落,一手撑在墙上:
“那为什么不能看你?”
易承昀有个奇怪的癖好,不爱品牌,只用私人定制。
譬如他今天用的香水,是为他度身定做:以甜美的香草中和朗姆酒的辛辣,延绵的麝香后调给人坚毅挺拔之感,阳刚中不失绅士风度。
被饱满馥郁的微醺酒香气包裹着,闻徵脑子晕晕沉沉,退到墙边,避无可避;他后背紧贴在墙上,抬手去推易承昀,却在碰上那人健硕的腹肌时,似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咬牙道:
“禽兽,别过来。”
轻笑一声,易承昀垂眼打量他气鼓鼓的脸颊,像裹在蛋糕外的鲜奶油,又白又香。
禽兽还没下口呢,易承昀这么想。
闻徵只比他矮一点点,从他的角度,刚好能从那人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衣,瞥见里面一片莹白,以及若隐若现的……
易承昀眼神一暗,虽然只有一晚,印象中那处手感极好,光滑柔嫩;咬上一口,留几点红印更是赏心悦目。
悄悄扬起的手被猛地反摁到头顶,闻徵半张开嘴,难以置信地瞪着面无表情的易承昀:
“姓易的,放开!”
听见这个称呼,易承昀眉头蹙了蹙,不知不觉沉下脸:
“你该改改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还有,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意犹未尽往闻徵衣领下扫了一眼,易承昀伏在他耳边,鼻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草香,克制住自己不去咬他的耳垂,低声问:
“我们是正式夫夫,你不觉得该换个喊法?”
第10章
易承昀双眸直勾勾盯着他,漆黑的瞳孔像寒潭般幽深,隐隐透出些闻徵看不懂的东西。
说到底分明是易承昀自己不穿衣服靠过来在先,闻徵咬紧嘴唇:
扬手那是本能反应,这人真爱借题发挥!
不料,易承昀下一刻即一手钳制住他的手腕,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两人鼻尖几乎要碰上:
“该喊什么?”
他的声音极具侵略性,闻徵浑身发软,快被那人身上浓烈的酒香逼疯,摇摇欲坠的防线土崩瓦解,两眼一合,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