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昀上前一步,微微低下头看他,声音沉稳有力:
“重点,彼此解决需求符合合同中互利互惠的原则,不算违约。”
等等,闻徵微微张大嘴,不知道该对哪个信息比较震惊:
这人是怎么连自己没男朋友也翻出来?!或是,易承昀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正当闻徵因不知道怎么反应而陷入沉默时,易承昀一手搂住他,故意俯下头在他耳边低声问: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对我没有别的心思、不怕会假戏真做的前提下,以防万一,确认一下,你有这方面的顾虑吗?”
闻徵登时暴跳如雷:“我才没有!你有么?”
一阵诡异的沉默。
闻徵不服输般昂起头,他笃定易承昀一定会嘲讽回来,早做好要大吵三百回的准备。
没想到那人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若无其事直起身,另一手继续搂住他往回走。
什么意思?
二月的晚上天气依然寒冷,但闻徵整个人被易承昀护在怀里,冷风全被比他高的易承昀挡住,再加上半个身体贴着那人的胸膛,像抱着个暖炉。
由于一时跟不上易承昀的思路,闻徵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走,从背后看,宛如一对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小情侣。
他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易承昀,一个劲抬头盯着对方,怎么不说话啊?难道不是要吵架?!
可易承昀这时又像一点看不懂他的暗示,两眼直视前方,从闻徵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下巴的弧线,凌厉而坚毅。
“到家了。”
相比一路忐忑的闻徵,易承昀倒是坦然得多,镇定放下搂住他的手,俯身揉了揉宙斯的头:
“下次再一起去散步。”
随后他拉开门,似笑非笑看向欲言又止的闻徵,单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先。”
闻徵抿了抿嘴,憋着一股气低头往里走,这种感觉太不爽了,就像明明热好身要打一架,结果被对方鸽了。
直到临睡前,闻徵半挨在枕头上给裴思宇发讯息,才听见易承昀欠揍的声音:
“刚才提的事,你不用着急回答。”
闻徵鼓起脸,正想怼易承昀两句,谁知一抬起头眼就直了:
那人刚从浴室出来,松垮垮围着一条毛巾,上面什么也没有,豆大的水滴沿着线条分明的肌肉往下滑,在微暗的灯光中勾勒出数条暧昧的银丝……
“我已经让助手去联系你提到的那位程先生,加紧处理酒店的事,期望能在后天得到结果。”
边说边神色自如坐到另一边,易承昀一手掀开被子,把浴巾放到一旁,躺在闻徵身旁:
“那么,睡吧。”
……
按预定计划,闻徵和裴思宇第二天要在马场一同拍比赛宣传视频,他一踏进休息室,便听见好友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