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半晌,闻徵方勉强回过神,心不在焉应了句:“可以。”
两人在飞机上没怎么说话,易承昀默默地在处理公司事务,只是时不时会感觉到隔壁投来的视线,每当他装作不经意侧过头,那人便迅速别开眼。
等他们下飞机、回到易家别墅时,已接近第二天清晨。
闻徵靠在车后座睡得正香,他的衬衣最上面的一枚纽扣没有扣,从易承昀的角度,恰好能看到锁骨上昨日留下的一朵“小玫瑰”。
示意司机和保镖不要出声,易承昀轻手轻脚打横抱起闻徵,一路稳稳地将人抱回卧室。
他把闻徵温和放到厚实的毯子上,熟练解下人身上的衣服,及时用被褥裹住以免受凉。
然后,易承昀一手撑在闻徵身旁,细碎的吻温柔洒在他的发顶、额角、鼻尖、下巴、锁骨……最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同样被咬破的唇角,像在仔细品尝他的味道。
不过这回易承昀依然没睡在卧室,因为他只剩一个多小时休息,省得起床时又要吵到那人。
听见关门的“啪嗒”声,装睡的闻徵睁开眼,翻身用被子捂住头,闷声骂了句:“笨!”
闻徵醒来时不算晚,他惦记着训练,匆匆吃过早餐赶到马场,遇到同样在热身的裴思宇:
“你总算不闹别扭,决定用易先生的两匹马啦?”
从墙上拿下马具,闻徵懒得反驳:“时间紧张,有合适就得试试。”
裴思宇笑了笑,大度地扯开话题:“今天你们俩有什么安排?”
闻徵没反应过来:“安排?是说训练日程吗?”
裴思宇愣了愣,站起身犹豫问:“是说你和易先生今天有什么安排?你该不会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吧?”
闻徵擦马鞍的手一僵,电光火石之间,他记起出门时管家周军问他的话:
“今晚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吗?”
当时他还莫名其妙,当下回想起来,两人结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像特别说不过去。
“闻徵?”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裴思宇好心告诉他:
“如果你没灵感,我可以给你点建议,反正程序走到最后应该都是一样的。”
“到最后一样是什么意思?”
问出口时,闻徵才恨自己的迟钝,眼珠一转:
“你是约了楚洋吗?说说你们的‘流程’?”
……
听完裴思宇绘声绘色的讲解,闻徵的嘴巴快要张成“O”形:这两人认识没多久,连平常玩什么玩具也能拉清单商量,忽然有种输了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
虽然没什么参考价值,闻徵在心里吐槽,不忘打趣好友一句:
“哪天你们注册了我都不意外。”
“不会的。”裴思宇对此不以为然,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
“我们说好保持玩伴关系,要是对方遇到动心的人马上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