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徵:?!!
到最后闻徵神智几近涣散,只是他仍然注意到,易承昀的眼神和平常对比,有种说不出的不一样。这天晚上他被折腾到半夜三四点才疲惫睡去,他不知道易承昀是不是在梦游,如果是的话,这人太可怕了点。
因为在结束之后,易承昀居然还横抱着他去浴缸里去洗澡,边泡边替他按摩了半小时。虽然在泡到热水里后,他忍不住睡了十分钟,因实在是舒适极了。
仔细想来易承昀这个人的,好像从小就是这么人格分裂:在开车的时候,好像不把闻徵的所有防御弄崩溃不罢休;然后完事后他马上似换了一个人,他会一寸一寸地、温柔安抚被他攻城略地、弄得狼藉不堪的地方,而这个过程直接又会把闻徵的火重新点燃。这样来来回回,有时候甚至能玩一晚上。
闻徵深思,如果他有一天疯了。可能就是受不住易承昀这种切换自如的性格。
朦朦胧胧中,闻徵在睡过去之后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两人在澳洲相遇的那天,易承昀在篱笆后远远看到他。手上的竹篮哐当一声掉到地上。那个英俊的少年向他狂奔而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
闻徵当时摸不着头脑,两人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吗?还是易承昀当时在期待谁?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闻徵揉着酸痛的背,咬牙切齿和易承昀约法三章:
“以后不可以趁我睡着了,就直接动手,起码得在我清醒的时候再开始。”
到后面就不用说了,他想,反正说了也没有用。
然则话说出口之后闻徵才意识到,这不是在变相鼓励易承昀吗?
更让他意外的是,易承昀听到他的话后,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丝困惑。当易承昀的视线落在他衣领里面、一朵绽放的“小桃花”上,那人怔住片刻,一反常态听话地默默点了点头。
闻徵自然注意到他神色不对,又想起昨天晚上喊他时,那人的眼神。他大胆问:“你该不会是有梦游的习惯,但自己不知道吧?”
果然,他听见易承昀答道:“昨晚是我,无意识的时候做的事。”
想了想,易承昀更正道:“说无意识可能不准确,醒来过后,会留有一点点记忆。但已经很久没有再发作,一般是压力大的时候,不碍事。”
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闻徵记起两个人在一个高中和大学这么多年,可他从来没见过易承昀在外面和集体逗留过夜。
慢慢披上衣服站起身,闻徵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屏住气息问:
“那你之前也对别人那样过吗?”
淡淡看了他一眼,易承昀换过衣服,平静解释道:
“没有,并且每次表现不一样,所以我尽量不会在外面过夜,也不会在睡着后,让人有机会进来我的房间。”
当然易承昀心里想的其实是:就对你一个这样,如果睡前得到充分“解决”说不定会好。
知道这个不是他能控制,闻徵早做好心理准备,但听到他说没有时,还是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