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一个人摆摊,日晒雨淋,连个帮衬的都没有。沈煦一时心软,一口气买了十只。这玩意儿他也用不着,随手丢在空间,再没去管。

望风人浑身一震!手表!居然还是海城牌的!这玩意供销社都没货。这人什么来头,怎么有这么多好东西?

见他上了道,沈煦说:“只要你帮我介绍你老板销了这批货,我分你一成的报酬!”

望风人初略算了算,起码也有几十块钱了。很是心动,但更为谨慎,“你怎么知道我老板干这个?”

“猜的!黑市不就干这个的?你老板托得起黑市,自然不愁门路干这个。光黑市看门这点收益,还要养活手底下的人,怎么耗得起?兄弟怎么称呼?”

“你叫我小张吧!”

沈煦从善如流,“行,小张兄弟,你就说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小张有些疑惑,“你这东西,放里面不愁卖。”

“是不愁卖,但麻烦!”

沈煦仔细观察过,能进黑市买东西的,都有点家底。可就是如此,消费能力也有限。而且散卖虽然赚的多点,但耗费的时间长,他还得天天来。太花时间和精力了。

小张看着手里的米,“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沈煦勾唇,没回。

小张突然反应过来,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们做黑市的,从来不问别人货物来历,是他冒昧了。

“你真有这么多货?和这个一模一样?”

“当然一样。这是你们的地盘,我哪敢戏弄你老板?不怕被他给宰了?”

小张嗤了一声,“你知道就好!行吧,我带你去!”

沈煦跟着他七弯八拐,来到一处低矮平房。

“等着!”小张丢下这两个字出了门。

沈煦没跟着去,坐了大约十来分钟,进来六个人,为首的臂上还别着红袖章。

这年头,人人害怕红袖章,看见了恨不得躲着走。他们抓抄打砸,惹上了,少不了脱一层皮。这人直接带着红袖章来见他,一来是完全不惧这层身份暴露,二来也是震慑。

沈煦眯了眯眼,神色自若。双方坐定,沈煦听小张叫他九哥,便也跟着叫九哥。

“九哥,你看这生意可做得?”

九哥倒也爽快,直说:“你开个价!”

“大米每斤一毛五,油六毛五。”

这价格沈煦是算过的。如今粮站的米是一毛一,油是五毛。一毛五和六毛五是黑市的价格。当然他的东西比黑市卖的都要好,价格自然还要高一些,按这个价,九哥有得赚,却不多。

对此,九哥蹙着眉,显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