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也没关系。我接受欠条,到时候我拿着欠条去印刷厂,拿你每个月的工资抵就行。你也可以把工作还给我抵债。虽然我进了运输队,拿着这工作也没啥用,但卖出去也能得一笔。哦,对了!”

沈煦仿佛突然想起一事,回头问蔡婆子,“听说我的亲生父母在京城?”

蔡婆子:“当年贵人醒来后,曾谢过我,还给了我两块钱的谢礼。我们聊过几句,贵人对自家的情况说得不多,但我也知道了几点。她此去是前往京城的。她夫家在京城。公公和丈夫都是大官。护送她的几个人都是部队出身。”

沈煦微微点头,笑眯眯看着向桂莲和周爱党周爱军,“正好,或许我们还能在京城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你们周家的孩子可还在那边呢。待得真相大白,我们也好拿着鉴定结果去,让彼此各归各位,对吗?”

听到这一句,向桂莲立马跳起来,“不行!我不去京城!”

她发狠一样抓住沈煦,“你更不许去!”

沈煦唇角上扬,“怎么,这么怕我去京城?怕我找到亲生父母?怕他们知道在他们家享受了二十多年好日子的儿子不是他们亲生的?怕他们知道真相后把你儿子赶出家门?”

向桂莲张着嘴,“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煦扯下向桂莲抓着衣领的手,“不知道?你刚才的表现已经全都招了。”

是的!已经招了。至此,向桂莲心中还存着的那么一丁点希望也就此破灭。

“就算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她一咬牙,开始破罐子破摔,昂首挺胸,冲沈煦喊,“你难道还能杀了我?”

竟是将卑鄙与无耻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多变得鄙夷、轻蔑以及不可思议。他们见过向桂莲的胡搅蛮缠,却头一回见她如此恬不知耻。

俗话说得好,人至贱则无敌。

似向桂莲这么贱的做法,大家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

“我确实不能杀你!”

在这方面,沈煦这种好人自然没办法和向桂莲比。但他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了。

“今天,当着父老乡亲的面,我同向桂莲,同周家做一个了断!从此断绝一切关系,各不相干!请各位做个见证!往后,我不是周家的人,周家也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蔡婆子跟我说,她虽然不知道我亲生父母具体叫什么,却知道我父亲应该姓沈。

我的户口在分家的时候,就已经迁了出来,独立一户。之后,我会去改名,从今天开始,我不叫周爱民。我姓沈,叫沈煦!三娃和燕子也会重新取名,跟我一起姓沈。还有……”

他看向周大海和周家的几位长辈,“劳烦请你们得空把我的名字从周家族谱划掉。当然,你们不划也可以。只是登记在族谱上的周爱民,是远在京城,现在还住在沈家的那个,不是我。”

这便是彻底和整个周家断的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