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在手下人安睡的房间内来回踱步,呢喃自语的说道:“去年,一场肃正计划让整个东北都陷入了血雨腥风;今年,北满城的一份报纸捅破了日本人那些潜藏起来的残忍实验;他们从没安稳过,自从拿到了东北,宛如一个孩子得到了蛋糕般的激动,恨不得将东北的一切都掌握在手里……”
“连别人看上一眼都会感觉是被威胁了……”
“这样一个民族一旦安分下来,肯定是被其他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所吸引,目前来说,什么对日本才是最重要的?”
整个房间内都悄无声息的生怕打断了契科夫的思绪,直至他突然转身面相了昨天执行任务的另外两名手下:“是中国!”
“一定是中国!”
契科夫十分肯定的说道:“日本人要出兵了。”
他急切的走向门口,随即忘了什么一般转身:“你们俩,等他醒了以后就说我来过了,我现在必须要马上回去,将这一重要消息传递回国内。”
他再向前一步,结果又一次转身:“对了,晚上医生还会来一次,如果他的身体允许,切卡会为你们安排回国的路线,你们要尽早回国,这样,契卡就不会在日本人手里留下任何把柄。”
当契科夫的身影离开了这个房间,那两人其中的一个走到窗前轻声说了句:“走了。”
躺在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一刻,他脸色苍白的慢慢起身,在坐起来的动作涉及到弯腰的那一刻,疼的龇牙咧嘴,如果不是及时用手肘撑住了,很可能都坐不起来。
“我要的东西呢?”
另外一名洋人在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针管:“奥金涅茨,你确定要这么做么?这东西虽然说可以止痛、也能让人更兴奋,但是医生说过,成瘾性极高,如果不是遇到了非常危险的场合需要压制伤情,决不允许使用。”
奥金涅茨一把抢过那个针筒,抓起搭在床边的衬衫套在身上,一个白衬衫的帅气男子出现在了房间内:“我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奥金涅茨的称号了么,‘唯一的儿子’,你已经是契卡唯一的儿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奥金涅茨,在他们国家的语言中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唯一的儿子’,这个称号向来是契卡的最高荣誉,无数战士宁愿冻死在西伯利亚的训练之中,也要去争取的荣誉,据说每年在那个冰天世界的雪域中,为了这个荣誉牺牲的人,数不胜数,而眼前这位,就是已经夺取这一称号的佼佼者。更重要的是,只要他没有死,这个称号就会一直代替他真正的名字而存在,直至死亡,才会由西伯利亚训练营重新筛选。
“我想要登顶!”
奥金涅茨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年轻人的张狂气息,那谁也压制不住的气焰是在生死存亡间一次次用生命换取的嚣张。
“你不是已经登顶了么?”旁边的契卡成员说道:“厨师的射击记录是你打破的、体能记录也是你打破的、就连搏击、生存挑战、潜水等十五项纪录你都已经打破了,为什么一定要冒着危险去干掉他?”
“因为她还活着,我还没和她交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