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泊远抱起扶手上的猫,放在腿上沉默地撸了好一会,说:“这个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我也没想清楚。”
郭山桐:“你是想太多了,别想这么多,你应该把精力放在正道上。”
向泊远:“正道吗……”
向泊远:“我们以前可以聊一整天喜欢的东西,比如篮球。”
郭山桐:“我现在依旧喜欢篮球。”
向泊远:“喜欢赌球。”
郭山桐:“喜欢赌球就是喜欢篮球。”
客厅酒气弥漫,两个叙旧的友人喝醉睡着了。向泊远靠着沙发靠背侧着脑袋,酒醉之后眉头紧皱,看来这对他来说不是一段好好抒发了情绪的时间。郭山桐倒在沙发上,在很轻松地打呼噜。
向泊远慢慢睁开眼睛。
不是向泊远,是章城。
章城想起来,结果头晕眼花得一屁股坐了回去。这具身体喝多了,身体被酒精麻痹,头脑不清晰,胸口不舒服,看东西天旋地转。
他按着额头坐了好一会,没能感到稍微好一点。
不想耽误太多时间,章城坚持站起来,正要往外走,忽然被人一把拉了回去,重重跌回沙发上。郭山桐靠过来,打了个嗝,醉醺醺地对他说:“去哪呢,继续喝,老哥我还要接着念你。”
章城偏过头去,厌恶地避开对方的气息:“上厕所,让开。”
郭山桐用力拍他的胸口:“你别每天想些有的没的,人到了某个阶段就要做那个阶段的事,你要找不到对象我可以给你介绍。”
章城:“让开!”
郭山桐:“还当自己十几二十出头那时候呢,男人三十跟女人三十其实有着同样的烦恼,过了三十,要是还没个孩子……”
章城:“……”
章城冷冷地说:“不是向泊远想太多,而是你想太少,时间到了就如同履行义务一样结婚哺育。自己在这个社会过得如同一条狗,被老板压榨得服服帖帖,忠心耿耿,不加思索。心安理得又毫无深思远虑地创造孩子,对要把一个新生命送上跟自己完全一样的流水线人生毫无负担。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对别人说教的?”
郭山桐瞪大眼睛看着他。
第二天。
向泊远:“昨天喝酒我先醉了,后来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我家里的宠物捣乱了?”
郭山桐:“你不记得了啊,不记得就算了,醉酒后说的话都是真心话,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我们以后就别再来往,你一个人过你高端大气的贵族生活去吧!”
向泊远:“所以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向泊远想跟老友好好谈谈,老友并不想跟他谈,加上休假结束,他回到每天忙碌到几乎没有喘息时间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