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站在门口,舍不得打扰这美景,只用目光温柔的拥抱窗前的人,
云岚转身,已卸去易容,俊美的侧脸浸在夕阳中,笑容里也盛满了橘色的温柔,“怎么了?”
梁霄心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有多么迷人,不过云岚不仅仅是现在不知道,他任何时候都不知道,视皮囊为无物,经常“吸引”各种心怀不轨的人士(他除外)。
于是便叹了口气,锁上门,上前将云岚揽在怀里,还不忘将帘子拉起来。
云岚一怔,“不行……”
他以为梁霄要白日宣/淫,引得梁霄哈哈大笑起来,将他困在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花香,说:“我本意是想抱抱师兄,但看师兄这么渴望……那就……”
说着一双手已经不老实的准备往云岚的衣襟里面伸。
云岚恼羞成怒,打掉了那双作乱的手,拉开的两人距离,梁霄顿觉十分遗憾,怪自己多嘴,不然还可以多抱一会儿。
“哪里来的花瓶?”梁霄见朝暮已经被很好的放进了瓷花瓶中,有些出乎意料,这花瓶质地极好,一看便价格不菲。
“老板送的。”云岚轻描淡写的说道。
梁霄听了后心头的醋坛子又打翻了,不高兴道:“看来我得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才行,即便易了容也阻挡不住有人献殷勤。”
云岚很想说被宁晴儿叫走聊天的人可不是我,但他堂堂一个两百岁的大能,说出这话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便不说,沉默以对。
云岚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所以不回答梁霄的话也是常态。梁霄放开云岚,躺在他床上,一条腿晃荡着,十分悠闲的模样。
“今日早些休息。”云岚说,“明日有你的比试,好好发挥。”
梁霄瘫在床上,很是漫不经心的说:“你知道我的,这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话虽如此,可你现在是宗门弟子。”云岚板着脸,道,“若非如此,那你想做什么?”
他其实也知道,重来一回让梁霄再规规矩矩做宗门小弟子十分没有必要,更何况梁霄的心不在这里。其实云岚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不是他,梁霄说不定可以过的更自在些。但其实他不知道又或者他对于自己没有那么的自信——如果不是他,梁霄也没有回来的意义了。
梁霄听他这么说,抬头看着天花板,低声道:“你忘了吗?我之前就说过想同你一起去云游,而且你也答应过的。”这话音里还带着几分委屈。
云岚想起来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梁霄的身份,对于一个尚未筑基的弟子惦念云游一事并未上心,只是许诺等他筑基以后便带着他去游历。原本以为筑基少说也要个几十年,谁料想现在已是这种情况。
云岚道:“我记得。”
梁霄又说:“你瞧,现在天下大势很是太平——即便不太平吧,也不需要咱们拯救苍生,宗门也是一派欣欣向荣,咱们去游历不是很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