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钦沉默了挺久，最后说：“你把你那儿的电话给小周留下，我核实一下情况，再给你打电话。”

“师父，我有点急，不用了吧……”

明钦声音严厉：“你什么时候能真正明白组织和团队的意义？”

林霜霜识相的没再辩驳：“是！”

明钦那边的电话很快转给了秘书小周。

小周问林霜霜那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林霜霜在电话机附近怎么找也找不到，不得不开门出去问沈祖达。

沈祖达进来说了，林霜霜才转告给小周。

可林霜霜电话刚放下，外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是姚科长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喊沈祖达：

“头儿，海子用车载对讲机报告说，省厅找您，请您立刻给省厅回电话。”

“好。”沈祖达应着，对林霜霜说：“现在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打个电话。”

林霜霜抿抿嘴，没出声，走了出去，这个省厅的电话，肯定是明钦的功劳。

门被关上了。

林霜霜抱臂在门外的一条走廊里走来走去。

姚科长站在一边，看着她走来走去，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

脚步踢踏，有人上楼。

中年人，穿着非常随意，一手里的钥匙叮当响，一手里的吃食甩来甩去，应该是这里的住户。

他原本要转向右边的走廊，一偏头看见林霜霜，停下来和林霜霜热情打招呼，说的是粤州话：

“橙子，好久没看见你了，训练很忙啊？上回听说你要参加亚运会，你可加油啊，我们等着你为国争光呢，哈哈哈！”

林霜霜眼睛眨了眨，向人挥挥手：“唔该！”（粤州话：谢谢）

那人就笑着回自己屋子了。

姚科长惊讶的看着林霜霜，好一会儿，说：“你，到底是不是橙子？”

林霜霜看看他，不出声。

姚科长又看她半天，问：“你，会粤州话？”

林霜霜：“我现学的。”

姚科长：“都说粤州话很难学，你竟然这么快学会？你到底是不是橙子？”

林霜霜再次看看他，目光恼怒。

姚科长便抿抿嘴，别开脸，说：

“唉，你要是橙子，该多好啊。橙子心心念念要拿个国际大奖，为国争光，刚选进了省游泳队的时候，还是我送她去的，那时候她多么高兴，说，‘姚叔，你看好了，我拿不到金牌，我总要拿个铜牌回来的，到时候你请我喝可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