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利益吗？错！大错特错！”

“现在，新时代的、更公正的法律已经被制定出来了！错误的法律应该被抛弃了！过时的传统应该被抛弃了！那些小崽子，能得到正当的数目———当地平均收入四十年的总和，这已经不是一笔小钱了，是非常仁慈和公道的！”

嗯，更符合你利益，更合你口味的法律。当然是更公正的了————隐身的袁森在一旁吐槽道。

“对他们残酷？但这对世界是正义的！对整个人类是正义的！让有才能的、做出贡献的人占有更多的财富，有利于人类的发展！在这样的正义面前，别的一切都需要让路！也应该让路！”

多德尔沉默着，没有说出什么来。不妙……他要转变立场了吗？

“和汉国政府对抗，只有无数的投入、失败、损失。”华特继续说道。“没有任何的收益。而与汉国政府合作，投资他们的项目，开拓那里的市场，能获得极大的收益。”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以为你能坚持，别的家族和公司也会坚持吗？”

“告诉你，就算在基金会内部，指望别人来和汉国政府对抗，而他们可以安心赚钱的人，也多的是。你的计划为什么没人拨钱？就是他们在暗中阻挠。”

“你可以把这些录音，可以杀了我。”华特说。“但那只会让你失去一个朋友！一个真诚至极，想帮你的朋友！而不会有任何别的用处！其他的财团，其他的人，依旧会这么做……”

“那是个汉国人。”多德尔长出一口气，说出了这样的话。

华特的表情出现了几分变化。“你是什么意思？”

是啊，你是什么意思？袁森看向多德尔。

“如果他是我们的人。”多德尔深吸了一口气。“我会考虑支持他。但他是个劣等民族的人，一只黄皮猴子！我不可能支持这样的人！”

这次，华特没有反驳。倒是袁森张了张嘴，看着多德尔。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理由。

这位华特先生所讲述的，多德尔恐怕都明白，都清楚，但他依旧站在了大汉共和国的敌对一方。

理由，不是为了维护传统，不是为了忠诚，不是为了利益，而是因为这种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