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应该不是全部，而是隐瞒了很多。

如果是在以前，胡元一定会同意她的说法———既然她的目的是去找袁森，那自己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像过去一样，把一切都记录下来，整理好交给袁森来判断和决定就可以了。

但在此刻，这样的想法浮现在他脑海中后，却引发了一些别的情绪。

是什么呢？为什么会感觉有些别扭？感觉这么不舒服？

在袁森进入空间前很久，自己就是空间里的契约者了。就算他的判断很多时候都是正确的，都是最有益的，但也没必要完全依赖他。

这样的想法一浮现在脑海里，便挥之不去。其中，也并没有掺杂多少对袁森的不满。

毕竟，他是救过自己很多次的人；

毕竟，他是自己女儿深爱着的人；

毕竟；他是自己女儿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真正的敌人，不止是外部的团队，还有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

当然，她也是同伴，但她毕竟是后来的。是她，掺和到了自己与袁森的队伍中。

她才是外人。

之前，审讯的过程在胡元脑海里回响。

法官、辩护人、申诉……

各自摆出各自的道理来。找到对方的弱点、破绽、不足之处，有些人，还用了很卑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