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渊不是直接凶手,甚至也没想逼他们死,但若是北辰国不攻入洛都城,他们也不会死!

洛禾知道自己在迁怒,他头一回面对这种意外失去亲人的感觉,又被半年来的病秧子生活磨得够呛,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盛长渊看不得他明明在他面前,思绪却不知飘哪儿去了。

手下一用力,洛禾的下巴被捏得发红,痛意使他愤恨的眼神继续注视着他。

盛长渊忽然生出一股扭曲的满足感来。

这让他心情好了一些,对着洛小兔子说话也温和许多。

“什么没有,是没有玩弄感情,还是没有尝过别人?”

洛禾耳尖红透了,咬牙切齿:“没有……尝过别人,只有你,你满足了吧!”

“朕怎么能满足呢,第一次开了荤,就是半年没肉吃,对你日思夜想,恨不得把你剥皮拆骨吞吃入肚,好叫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朕半步。”

盛长渊松了手,洛禾洁白的下巴上多了个红红的指头印。

盛长渊捻了捻指腹,时隔半年,再次对他家小王爷的身体娇嫩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难怪那夜哭的那么惨。

他再去探体温,洛禾仍下意识要躲,盛长渊一个眼神,他气的鼓着腮帮子定在原地不敢动了。

任由盛长渊像是捏布娃娃似的,探过额头还不算,手都探衣襟里去了。

在那炙热的大手摸上他锁骨时,洛禾一个激灵,抓着盛长渊的手扔了出来,自己使劲拱进被子里,琥珀色的下垂眼警惕的看着他。

“盛长渊,你不要太过分了!”

洛禾生病养成了说话和风细雨,一开口才感觉自己这软绵绵的哪里像是在骂架,分明是在撒娇!

他提高了嗓门,给自己鼓足了气势。

“你别想碰我,除非你想把我跟我父王母后还有祖母一块葬到皇陵里去!”

盛长渊眼神陡然变得阴沉。

洛禾却不怕他,要不是盛长渊用阿茶阿剑威胁他,他现在就能跳起来拔出床头那把剑跟盛长渊决斗!

保证一个回合就让盛长渊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死!

“你先把我父王母后还有祖母都好生安葬了,”洛禾咬得唇肉发白,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我身边的人你全部都放他们离开,只要他们好好的,我留在宫中,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以盛长渊现在这股缺德劲,他真怕他跟他对着干,死去的人都无法入土为安。

不就是渣么。

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盛长渊低笑,心里却在滴血。

每一个人,在他心里,都比他重要。

他能心心念念那些人的安危,却从未想过他心中是不是受了多重的伤。

就连抛弃他转眼跟别人成亲这种事情,他都能做的理所当然。

“我不知道,但是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他问,“你想要什么?”

盛长渊说:“我现在想要你好好睡觉。”

洛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