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敛魄被舒墨收入识海之中,巫族用灵石温养也只能保证它不完全枯死而已,如今进了舒墨的识海却像是如鱼得水。
陆拾遗一怔,看着对方失去血色的唇色担忧道:“你怎么了!”
“没事。”舒墨一时不察,没有压制住搜魂敛魄,被消耗了不少灵气,他的识海又储存不了灵气,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修为堪堪堵住搜魂敛魄的好胃口。
封廉在洞外守了不知多少个日夜,期间沈飞琼和黄络砚来劝了几次都没能让他离开。
如今他一见有人从洞内出来便激动地冲上前去,今日是沈飞琼陪着他,见两人安然无恙地出来也松了口气。
封廉从两人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但从舒墨体内泄露出的微弱气息已足够让他激动。他上前一步,在舒墨脚边跪下,沈飞琼见状也忙不迭地跟着跪了下来。
“巫族族长封廉,恭迎……”封廉心思一转,见陆拾遗还在一旁,默默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老祖二字收了回来,继续道:“舒道友。”说完又以额扣地,真心实意地行了个大礼。
舒墨垂眸,心知他们跪的敬的究竟是谁:“搜魂敛魄已被我取走,你们的聚集之地很快就会暴露,三日后便随我一同离开。”
封廉不敢有异,何况舒墨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这一方净土本就靠着搜魂敛魄才得以保存,如今搜魂敛魄被取走,他们没有结界保护,想要在极北之地继续生存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倒不如随他一起离开,互相牵制。
早在舒墨和陆拾遗进入禁地之初,封廉就知道巫族不会在极北之地久留,果然,这一日终哇哇哇于来了。
至于如何在短短三天之内带着整个巫族离开极北之地就不是舒墨需要考虑的事情了。他现在更急迫的是要清除陆拾遗体内的余毒。
回到了封廉为他们准备的房间,舒墨便立刻运转周身灵气,源源不断地供给搜魂敛魄,被压制在陆拾遗识海中的龙鳞甲似有所觉,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好在搜魂敛魄在舒墨的掌控之下,依附于它的龙鳞甲很快乖觉地安静下来。
搜魂敛魄与龙鳞甲相伴相生,它们间的羁绊似乎也影响到了舒墨和陆拾遗。
陆拾遗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比以往更加地想要亲近舒墨。
干枯的搜魂敛魄经过灵气滋养终于冒出了一小株尖芽,脆弱地好似一阵风就能让它消失。陆拾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识海中的龙鳞甲似乎兴奋了一些,不断怂恿着自己靠近舒墨。
而等自己靠近之后,他才发现对方的脸色白得可怕,比搜魂敛魄刚植入识海之时还要难看几分。
陆拾遗上前握住舒墨的手,刚想开口询问便被对方制住,舒墨的脸色苍白,手上的力气却没有丝毫削减,他的双眼亮得惊人,趁陆拾遗没有准备,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墙上,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吻了上去。
陆拾遗一怔,双颊和耳垂染上了一丝红色,半眯着的眼眸里盛满水光,意识犹如悬浮在天际,自然没有察觉到在自己迷迷糊糊间,舒墨将什么喂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