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嘱了他们安心等待,便就拿着那几片药糙进了胡同。
如同当时一样,这胡同安静得如同与外头是两个世界。
只不过眼下已值初夏,糙木都已很繁盛,斜阳照到了尽头的院墙下,秋千上也没有坐人,而只是空dàngdàng一处门庭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
她深呼了口气,抬手叩了门。
沈羲前脚跨下马车的时候,一身戎装的萧淮在大队侍卫的簇拥下正大步跨进宅子。
“大同早上发到的密报,苏培芳等人不服银两安抚,想要赶在端午之前秘密进京。去准备准备,戌时三刻在北城门外与贺兰淳会合,出发去大同!”
他丢了佩剑在榻上,伸手来松盔甲:“来不及用晚膳了,去把大同这个月所有报上的折子全部取过来给我看看。”
苏言吩咐下去,然后上前帮忙。
恰在这里有缁衣侍官碎步走上前来:“禀世子,门外沈姑娘求见。”
萧淮松扣的手顿下,迷惑地看向苏言。
苏言咳嗽了下,说道:“那日在琼花台,少主截下了刘凌答应沈姑娘的事。”
萧淮眼略沉,终于想了起来。
那日也不过是心血来cháo,才闲得临时起了意。
他说道:“给她,打发她回去。”
不过当看到窗外斜阳,他眉头微凝,又说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