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搭在椅背上看着前方,直到看到那双粉蝶飞出墙头才说道:“我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若没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怎么混?”
至于为什么要针对他,他并没有说。
沈羲收回目光,若有所思望着地下。
正静默着,贺兰谆又掸掸袍子站起身来,走到院中央,停步回头,说道:“我这位掌宫大人听你吐了半天的苦水,怎么也不谢谢我?”
他唇角微扬,眉眼深沉。
沈羲回神,起身道:“当然要谢。”
“既然谢,那就帮我去书塾里教教那帮小姑娘们礼仪吧!我看她们都挺喜欢你,跟我都念叨好多次了。”
……韩顿自韩凝那边传来沈羲回绝登门的消息,也靠进椅背里沉吟起来。
屡次或直接或间接地jiāo手,使得他也对沈家这位二姑娘正视起来,按理说作为绝对赢家,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拒绝登门才是。
毕竟他摆明了要怎么做条件随便她开,但她竟然这样沉得住气,且又未曾将凶犯直接移jiāo官府,这倒令他有些吃不透她了。
是故作姿态?还是在故意施压?
他一个人独坐了半晌,到底还是着人把韩凝叫来:“再去约约,请她这两日有空便在外头吃茶。”
沈羲到底还是与贺兰谆去了书塾。
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小姑娘们在她面前都自觉地将最好的仪态展示出来,她又顺势教她们一些道理。
戚九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给她们讲《烈女传》。
“珍珠让旺儿送来的消息,果然不出姑娘所料,韩凝又遣人来请姑娘明日上海子河边的茶馆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