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料事如神。”他负手走过来,“这么说你是想好要宅子了?”
“毕竟韩阁老说的对,我就是拿了那请罪书也不过是把韩家的脸再撕破一点,于我自己并没有实际益处。
“而我不要这个请罪书,于我也没有什么损失。既然如此,一座废宅子多少还能卖点钱,不是吗?”
沈羲剥着杏仁看他。
韩顿笑了笑,自怀里掏出一叠契书来。
“张小姐很识时务。”
沈羲淡淡道:“我记得张家最后一位小姐是韩阁老的姨祖母。阁老若是把我当成了她,可不要忘了叩头行礼。”
韩顿脸色转寒。
沈羲拿着房契地契,并不掩饰地笑起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
祖业存亡当前,她断没有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道理!
她把房契摆在桌上,敛了笑容,又接着道:“我可以答应收下这宅子作为赔礼,但是要想让我取消请罪书,韩阁老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韩顿目色清寒。
她笑道:“除了宅子,韩阁老还得给我一块凌云阁的通行令。能无论去到哪里都不需要通牒的那种。”
大周子民不得随意离开住地,除非有官府发放的通牒,私下离开本城就算是流民。
凌云阁的牌子却等于一切通牒。并且,所有衙门公牌里只有他们的牌子是没有特殊编号的。
而凌云阁归属亲军卫,他们的牌子,就连燕王府的人也轻易拿不到,但韩顿因为执掌内阁,却有这样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