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墨斋里只有他们二人,他问沈若浦:“我记得那日祖父推测过,杀手们目的是冲着贺兰谆与霍究而来?不知道是否还有些什么别的根据?”
沈若浦也没有料到他还会记得这茬,想了想便就说道:“老夫在刑部呆了多年,见过不少案例。
“我只是觉得,王爷英武不亚当年,如果说对方真是抱着必杀之心而来,应该早对王府做过勘察,不会挑在屯营里这种地方下手。
“他们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得手并且全身而退的机会根本没有,那么为什么他们要来送死?
“王爷这边根本没有一点关于有人盯过梢的线索,反倒是霍究这边被人盯了数月之久。
“而这数月之间,他出入码头却又未曾遭遇过什么。
“所以老夫就有了个大胆猜测,会不会对方针对的是他们两个,又或者说,重中之重在于贺兰谆?
“至于刺杀王爷,或许不过是他们为了掩盖动机?”
萧淮凝眉深思。
沈若浦负手立在窗前,又深深道:“但我却也想不到对方何以要针对贺兰,或许,世子可以去问问他,看看他是否有线索。”
萧淮点点头,寒暄了两句后随即离开。
回到王府,贺兰谆却不在,去承运殿转了转,燕王正在听霍究禀报审讯进展。
这么大的事qg,对外可以平淡,对内却无论如何不能放松。
萧淮在廊下望见夕阳渐落,晚霞烧旺了天边,最后留了张纸条在玉阑殿案几上,便就又回了别院。
沈羲却在桃花渐盛的庭院里收到了铁鹰宗一夜之间消声匿迹的消息。
“不知撤去了哪里,原来的据点完全空了,而且就这几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