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与这位继母相处不多,她和沈渠已经大了,平时基本没有什么可好打jiāo道的。
大周又不太讲究什么晨昏定省这套,何况一个继室,通常也不会让这么大了的继子女来立规矩。
所以,面对她的关心,沈嫣也只是客气地回应了一句:“没有,母亲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文氏看了她一会儿,着人端了些茶点进来,便就出去。
沈嫣看了看,那粉白的藕苏与碧绿的荷叶糕,再有碗稀稠适宜的燕窝粥,倒是她素日皆爱吃的。
这边文氏回了撷香院,沈崇光竟然也提前回来了。
他不擅豪饮,但今日也尽了兴,满身的酒气,掩不住他的温和英俊。
“你去哪儿了?我等着吃茶呢。”他手撑着额角坐着,略带抱怨地。
文氏忙亲手沏了碗茶进来,端给他道:“我见嫣姐儿神色恍惚,以为她不舒服,去瞧了瞧。”
沈崇光望着地下片刻,哦了一声,端起茶来。
文氏觑着他脸色,又试着道:“我看她这段时间都瘦了好些,会不会是有什么心事?你当爹的,要不要去问问她?”
“她打小就心事重,你习惯就好了。”沈崇光不以为然。
吃了口茶,许是又觉得在新妻子面前这般说自己的嫡女有些不妥。
便又添了句:“若是真有哪里不舒服,你就多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