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惯着。”梅麒瑛道,“母亲也知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我成了沈家女婿,来日就算高中状元,那在外人眼里也是沾了沈家的光。
“您儿子我虽不说学富五车,但中个进士的自信也还是有的。
“难道母亲就希望看到介时我被人非议是打了岳家的秋风?”
打秋风三个字可着实触到了梅夫人的痛处。
她沉声道:“你身子不怕影子斜,管他人瞎说做什么?!
“你舞象之年即已高中解元,难不成这也是打了沈家的秋风不成!
“世人千万人便有千万张嘴,你莫非每个人说些什么都要计较不成!”
刚才还好好的气氛,这里刹时变得紧张起来。
梅麒瑛也不敢再开口,沉脸坐了半刻,梅夫人自己倒是又数落起来:“这都得怪你爹那个脑袋发热的!
“当初你们才几岁大,喝了几杯酒下肚就把这事定下来了。
“好好的一个才子,如今倒是要傍着裙带关系才能出人头地似的,你说窝囊不窝囊!”
“什么柴子棒子,母亲又气上头了。”梅麒瑛笑道,“这又如何怪得了父亲?
“当时谁也不知道沈家还会这样发迹。
“别说父亲想不到,就是早两年的时候,咱们不也都没有想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