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没有点蜡烛，但有一颗照明术光球在屋顶挂着，并不算太大的空间中亮如白昼。

巴德坐到罗兰面前，他的眼神很认真，非常严肃，甚至还带着一点质问：“楼下那群，全是黄金之子？”

罗兰点点头。

巴德脸颊抽了一下：“全是职业者？”

罗兰又点点头。

然后巴德长叹一声，看向窗外，那模样仿佛看破了红尘一般。

就在罗兰正要问话的时候，巴德自己先说话了：“小约翰好可怜。”

罗兰觉得有些疑惑，这巴德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大约十几分钟后，巴德从罗兰的书房中走出来，他神情越发恍惚。接下来的宴会，他像是木偶一样被罗兰摆布，他看着罗兰在宴会开始前说了些不着调的话，然后向在场所有的贵族们举杯，然后被推上前台，像是傀儡一般地笑着，本能地和其它人互动。

直到深夜，贵族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巴德才缓缓回过神来。

越是夜，就越显得寒冷。

巴德长长地吐了口气，竟已经有浅浅的白雾出现。

他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杯青绿色的果酒，也不喝，就看着寒冷如霜的月光照映下来，在果酒的微波晃动中，晕开一道道银色的涟渏。

巴德早知道黄金之子很厉害，迟早会对他们贵族阶层造成很大的影响。

但他没有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这晚，他举杯对月不饮，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