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姑娘……如果能在这次诗会上脱颖而出,是否就有可能会得到孔祭酒的举荐?也有可能入朝为官?”
“有才之人,自然能够被举荐为官……”
“那我问姑娘,这次诗会召集的青年俊才,有多少寒门子弟,多少宗族子弟?”
孔灵月一顿,想了想,说道:“多为宗族子弟,寒门……没有多少。”
在这种诗会上,寒门子弟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唐苏凡嘴角一弯,声音有力的一字一句问道:“那姑娘你又认为这群人,又有几人知道春耕时节是何时?犁称犁稍春耕入地几寸?秋季翻地又该几寸?一年四季何时灌溉?何时分渠?如何开农窖储存粮食?这些……又有几人懂得?”
唐苏凡这一系列问题,问的孔灵月一时无话可说。
孔灵月皱眉:“可,参加诗会之人都是读圣贤书之人,怎能懂得农事?”
唐苏凡一笑,笑出了几分不羁。
“哈哈,读圣贤书………姑娘,那你认为读圣贤书就能当好一个官?读圣贤书就能读出来一个明理是非?读圣贤书就能懂百姓温饱?明百姓所需?”
“姑娘,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所以官职之定仅凭文才之论,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孔灵月听了唐苏凡的话,突然沉默了。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孔灵月并非普通家族只知女红的女子,对于这番话自然看得比普通女子透彻许多。
小姑娘小脸一红,唐苏凡说的她一时间无以反驳,说也说不过人家,这怎么办?
唐苏凡自然也是有眼力见儿的,不可能在这种事情的争论上为难一个小姑娘,还是一个这么好看的小姑娘。
“还有姑娘,你刚刚说我是好色之徒,这又为何?”
见有了话头,孔灵月连忙说道:“你明明对诗会没有兴趣,却为了那些大家小姐而去,不是好色之徒又是什么?”
唐苏凡点了点头,道:“俗话说,食色性也。连古之圣人都不讳言色,并将色与人之根本的食性并列,这又有何妨!”
“就像小姐这般女子,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谁看了不多看两眼?那难道说看过姑娘的都是好色之徒?”
唐苏凡十分无耻的盗用了王昌龄的一句诗,哄小姐姐嘛,不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