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红答:“没,没有,没敢让他吃。”

医生这才松了眉头:“没吃药就不会影响药效。”

李红清楚,他说的“不影响药效”是针对游先生,可她关心的是夜笙的身体:“感冒了还能…?”

话还没问完,医生就打断了她:“最多回去躺两天,不会有大问题。”

说话的间隙,他已经取出一瓶亮绿色的药剂,将其置入针管中。

夜笙不小心瞥到了针头,原本还算均匀的呼吸立即乱了,他想把手往回缩,却被那个医生牢牢按住了。

“忍一忍,多大了还怕打针?”

相比于医生的冷血,李红则是抱住自己的儿子,捂住他的眼睛和耳朵不让他听不让他看。

有另外两个医生进了科室,他们去抓夜笙的左手,撩开袖子,上面同样布满自小遗留的针孔。

李红眼睁睁看着两个医生手中极粗的针头对准了夜笙原本就细到近乎找不到的血管。

一方注射药剂,一方提取血液。

两边的医生用眼神相互示意。

配合了十几年,他们精准无误地将针头同时扎进omega伤痕累累的小臂中。

在针埋入血肉的瞬间,李红能明显感觉到夜笙的体温降了一个度。

针埋得很深,因为针头过粗,甚至有血液往外溢出。

那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游夜笙咬紧了牙关,在黑暗中一声不吭地承受着。

以前他小的时候,还会和母亲哭闹,企图躲避这样的“酷刑”,后来长大了,他终于知道,母亲也不过是把他送上“刑台”的表面仁慈的帮凶之一。

从他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为这种痛苦哭闹求救过了。

没人会来救他的。

他很早就认命了。

第17章 CP17 “我可以亲吻你吗”

直到傍晚天快黑时,小鱼才在家门口等到两人回来。

他视力极好,隔着远远的只看了两眼就发现夜笙的情况不对,他起身小跑过去。

李红一路上都扶着夜笙,她能感觉到笙子靠在自己肩上的重量越来越重。

“笙子,再坚持一下,马上到家了。”

她这样安慰夜笙,也安慰自己,其实刚刚抽完血,这孩子就明显有些不对劲了。

她不清楚游先生这回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抽掉夜笙那么多血,几乎是平常的两倍,药剂和血液抽取是成正比的,夜笙被抽了多少血,就被打了多少药。

这么多年,李红始终没弄清楚那管亮绿色的药剂到底是什么名头,如今看着,竟然是比镇上常见的毒品要厉害多了。那个病怏怏的游先生把绿色药剂和夜笙的血称为“希望”,他这样不顾及夜笙的身体,是打算把他的希望耗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