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居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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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变了,齐文遥无力改变,但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比如,符奕辰晚去几天,他就能多几天想想出路。

齐文遥避免了死亡结局,但也无法在王府里待下去。符奕辰得到了白月光,自会嫌他碍眼,打发走的方式也不会温柔善良,他得识相点自行滚蛋,免得被清理出府。

在王府里活下去不难,护好这一张跟白月光相像的脸即可。出了王府,外头的世界便复杂许多,要做不少准备。

第一个准备,就是看看原身有没有钱财。

他把房间翻了一遍,找出了钱箱。钱箱看起来满满当当,却没法给他安全感:他对现在的世界一无所知,对钱财没有概念,不知道这些钱意味着什么。

齐文遥暂且没法出去看,在原身的记忆里搜来搜去。

原身同样不知道。年纪小的时候被母亲带到了风月之地,学些阿谀奉承的事,大了些也不能出去,关在屋子里等老鸨找到合适的买家。买家符奕辰来了,原身自然而然转到了另一个叫做王府的牢笼,又没了接触寻常百姓的机会。

既如此,他只剩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问一问周围的人,至少知道普通人怎么解决吃穿住行。

周围人多,但不能随便乱问。齐文遥怕惹来麻烦,挑了一个杏雨来谈。别的不说,那时的杏雨不知道他会苏醒,不为做戏哭得真心实意,足够让他信任了。

齐文遥找了机会,屏退四下只留杏雨一个,“杏雨,你是哪里人?”

杏雨一抬下巴,挺着小身板骄傲地说了句,“杏雨是景王府的人!”

“……”齐文遥倒也习惯了这个小姑娘的作风,换个问法,“你的家乡在哪里?”

杏雨瞪大了眼睛,“主子不是不让提家乡吗?”

齐文遥没有细想原身为什么避忌家乡的事,“哦,我变主意了,你说。”

杏雨懵一懵,忽而红了眼眶,“主子要把杏雨送回去吗?不要啊,杏雨以后会好好服侍主子的……”

齐文遥想解释,一开口又被杏雨各种哭喊打断。几次三番的,他都没能把一句话说全,想想杏雨的小嗓子也哭不了那么久,耐心等着。

杏雨哭了一会儿,看看外头将落的夕阳总算停住了,“王爷要回来了。”

齐文遥瞬间失去了聊天的兴致,“我现在装病来得及吗?”

他想的是装病不需见符奕辰,以为杏雨又会哭哭啼啼一番。未曾想,杏雨比他还来劲,说了个“行”字,麻溜儿跑去拿了一套单薄清透,遮不了什么的衣服,“主子,杏雨帮你换上吧。”

“干什么?”齐文遥挡住,回忆一下原身的做法明白了。

原身也装过病,穿一身半遮半掩特别勾人的薄衫,青丝披肩斜倚床头。等符奕辰来了,拋去一个委屈可怜的眼神,起身要又作势要倒,一接近就弱不禁风地扑到怀里撒娇。

齐文遥推开杏雨递上的衣服,“我说的是没法让人靠近的病!”

“啊?”杏雨迷糊了,“主子不想王爷来吗?”

“不想。”

“主子!”杏雨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