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瑛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厉害了?”
他们这会儿已经走出了镇上,宽阔的土路,两边都是田地,江淮生厚着脸皮抓住了墨瑛的手,“最厉害的事情不是讨了夫郎你么?”
“贫嘴。”墨瑛被他这么一逗,也没再去想江思辰一家的事情。
他跟江淮生并肩走着,觉得牵着手不妥,便又挨近了几分,手臂贴着手臂,只差没黏在一起了。
他们黏黏糊糊的回了家,江淮生便找了个大盆,开始拌面糊。
这些墨瑛帮不上忙,他回屋里看书半点没看进去,末了搬了个板凳坐到江淮生旁边,欲言又止。
“还要一会儿才能吃,别急。”江淮生手下的棍子搅拌着,摸了下墨瑛的头,笑道。
墨瑛鼓足了勇气来坦白,被他这一下摸的泄了气,瞪了江淮生半晌,决定先发制人。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江淮生手下一顿,回忆了好一会儿,琢磨着是哪里露马脚了。
他犹豫道,“我只今天早上偷亲了一下。”
江淮生今早回来的时候,墨瑛还在睡着,眉心聚拢,一副不踏实的样子,而他自然不止亲了一下,只是没睡醒的墨瑛看到他便往他怀里拱。
他没忍住,也钻到被窝里温存了一会儿。
他也没敢真闹着墨瑛,就自己美滋滋的占了会儿便宜,然后就对上了墨瑛睁开的双眼。
“嗯?”墨瑛没想到他又扯出来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他诧异着,江淮生满脸不情愿,“夫夫之间都是要有早安吻,你不给我,我只好自己要了。”
“谁要听这些!”墨瑛的羞意蹭蹭的往上冒着。
“不是你问的么?”江淮生说出来之后,反而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他得尽快把这夫夫之实给做住了。
“亲一下就亲到了床上?你进房至少待了一刻钟!”墨瑛恼羞成怒,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漏了嘴,站起来就出了厨房。
江淮生一人愣了半晌,他想了想墨瑛这话,难道是自己进房的时候,墨瑛已经醒了?
那他占便宜的时候,墨瑛岂不是纵容的?
江淮生脸上了然与懊恼交错,早知道不说出来了,可不是这件事,墨瑛又问的是什么?难道是知道自己混了两个人的亵裤?
也不应该啊,都长一个样的。
江淮生叹着气,舀了一勺面糊摊开,木片在铁面上转了一圈,又用铲子将饼叠起来放到竹篮里。
简易的煎饼在他身侧堆成小山。
他把盆子里的面糊用完,稀饭也煮好了。
只简单的拌了两盘卤肉,切了些青菜,江淮生便端着煎饼往堂屋里去。
墨瑛没看进去书,一直在想从哪儿开始说江淮生的疑点,好让江淮生承认他身上的异常,跟自己坦白。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犹如一团乱线,在他脑海里慢慢缠成一团,变的规律而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