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地粮仓协调运粮一直到大军所经之地该如何征收税赋如何播种秋收通通安排了下去。
这一通忙乱之后已经到了下午,文臣退下武将离城,女荒面前的空地上已经空无一人,她今天全部用最大的声音说话,导致现在喉咙里面火辣辣的疼。
看着落日余晖,女荒转身来到了太庙里面,太庙里面除了供奉着先祖和一些文武大臣的牌位之外,还有就是正中放着九鼎。
听说早些年九鼎是镇压九州的,一直由人间共主保管,女荒不是没见过九鼎,九鼎的意义绝对和外边那些不一样,这象征着九州完整。
女荒跪倒在九鼎之前,心中默默祈祷,没过一会儿外边儿有脚步声响起,刚刚离开的太子去而复返。
“姑妈,咱们朝歌的这几处大仓我已经查过了,就算是西岐那边准备的充分,但那个地方毕竟是弹丸之地,怎么能跟咱们殷商比?他们就算是存了十年的粮食,也不如咱们一年丰收来的粮食多。”
女荒眼睛盯着祖先们的牌位,“郊儿,鹰捉兔子尚且要全力以赴,更何况咱们捉的不是一只兔子,应该小心才是。”
殷郊扶着女荒站起来,“是侄儿这两天有些得意忘形了。”
女荒转身看了看他,伸手摸了摸殷郊的后脑勺,“这日子过得匆忙,不知不觉间你已经要当父亲了?”
姜娘娘去世带来的伤痕已经快要消失了,殷郊虽说没有把母亲死去的仇恨全部放下,因为最近的忙碌和将要出生的孩子,对于以前那些恩恩怨怨,看的要淡了一些。
这是好事,若是将来的王为着母仇一直放不下,对于这个帝国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女荒颇为欣慰,纵然是心中有着无限欣慰,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我对朝歌的事情管得不多了,你虽然做了几年太子,终究比不得你父王,所以答应姑妈,先不要跟你父王对着干,一切仇恨等到大战之后再说。”
殷郊有些伤心,他以为自己能独挑大梁却发现姑妈不信任他,女荒拉着他的手,“这是生死存亡之秋,每一个成汤子孙都该拼尽全力求得生存。”
所以大是大非面前该以大局为主,殷郊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有些难受,然而他能从姑妈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姑妈为了社稷放弃自己生育,殷郊自认是做不到的,所以心服口服,“我知道,姑妈说的我自当认真去做,只是大王他愿不愿意这样?”
“你放心好了,”女荒不得不昧着良心说了一句三哥的好话,“天下父母对子女就如你对你那没出生的孩儿一样,你父亲对你也是这种心情。”
殷郊冷笑了一声,“或许在我没出生的时候,他真的那样,但是现在我已为人父,对这些也就不想了。”
姑侄着两个双双拉着手出了太庙,登上了七香车,来到了分宫楼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