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二公子。白娞璋。”说着温蜓凑上前,悄悄摸摸说,“听说是平都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
温仪打量了一下对方这饼大的脸,英挺的眉,粗狂的长相,配上这扭捏娇柔的作派。由衷发出感慨:“怪不得是听说。”
白娞璋缓步走下,一身白裘,镶了红色脖领,他刚走下马车,就有识趣的家丁给他打了伞。伞是流苏伞,边儿珠帘垂得叮当响那种。
哗一撑开,温仪忍不住咳着翻了个白眼——
“不过数日不见,温国公就将娞璋忘了吗?”
白二公子顶着张和柔情不搭边的脸,如此轻声地说。
哀怨之情溢出伞外,仿佛温仪欠了他一堆情债。
温仪想走,但他走不了,因为这马车将他的门,围了个结结实实,连条缝也没有。
这白二公子好大架势,别人都是单独来,就他仿佛把家都搬了来。
他这么困惑,温仪也同样困惑。
“肯定没见过。”他说。“毕竟这么清新脱俗的人,一见就不会忘。”
这毫不做作的称赞来得突如其来,反而没令白二做好心理准备。他呆了一呆,突然捂上脸:“想不到温国公这么爱说大实话。”
“……”
所有人眼神齐刷刷地看向白家家丁。打着伞的家丁神情淡漠,司空见惯。
就几句话的功夫,温仪打了个喷嚏。白二是穿得厚厚的一丝风也不透,他可还是轻皮薄壳。
温国公揉着鼻子:“二公子,我还有要事,劳烦让一让。”
白娞璋看了看他,语气十分熟稔:“你要去哪里。”
温仪一时语塞。
“二公子既不是温府管家,又非我妻妾,甚至连客人都不算,如何还能管我行踪?”
“我送你啊。”
“不用了。”
白娞璋还要再说,温仪却道:“二公子,若无事找我唠嗑就不必了,若有事,下回拿帖子上门,后门口堵人到底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说着不待白二回话就扯着嗓子叫唤:“三儿!”
就听这一声喊,忽然从檐后翻来一个黑衣人,麻利地拎起温仪的领子,唰地一下飞老远。
被甩了一脸雪的白娞璋:“……”
欺负他穿这么多不好飞吗。
他看了看后门看戏的几个人,温蝶温蜓包括倒泔水的大爷麻溜儿地将脑袋缩回了门里。
一边的家厅还尽忠职守扮演着只会撑伞的大树。
白娞璋问身边人:“温国府都是些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