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洛九渊呵住他,“你不用再说了。”
洛城离开之时,洛九渊看着他的背影,道:“这些天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待在房间,我会派人守着你。”
洛城低着头,令人看不清神情:“师父要将我禁足?”
洛九渊道:“不是,我把你关起来,是为了保护你。”
他又补充道:“我每天会去看你,若届时我没看见你,你便不再是我徒弟。”
洛城沉默片刻,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房间等师父。”说罢,他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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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殊行回到客栈,在柳云生房门口逡巡了一会儿,想敲门进去,但想到柳云生可能已经睡下了,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就听见房内传来声音,隐隐还带了些笑意。
“没睡着,害什么臊,进来。”
卫殊行脸侧倏一下红了,磨磨蹭蹭推门进去。房内没有点灯,清朗的月光撒在床前,照得床头红漆木一通锃亮。柳云生躺在床上大爷似地翘着二郎腿,听见卫殊行进来了,脚尖朝他的方向朝后勾了勾,轻声故作谄媚:“大爷来啊~”
“……”
卫殊行脱了外衣鞋子坐到床上,一把摁住了柳云生的肩膀,身子作势就要向下倾。柳云生怂得翘起的小腿一下掉了下来,推开人往边上躲,连忙道:“别来,别来了,我说笑的。”
卫殊行吻了吻柳云生修长分明的手指,蹭到人脸边耳鬓厮磨:“还疼吗?”
“现在还好,但你可别想着再来。”柳云生摸了摸眼前人的脸,剪水双眸在黑夜中澄澈得发亮,“不然我在山上修行的二十年铮铮铁骨,都得被你折腾断了。”
卫殊行脸埋在柳云生肩窝,闷闷“嗯”了一声。
柳云生感觉到卫殊行有些心情不佳,问道:“怎么了,关于洛城的事,如何了?”
卫殊行似是叹了口气,低声道:“说到底我的证据太虚,洛城不承认,但我不信他。”
“洛前辈呢?”柳云生问。
“他相信他徒弟。”卫殊行答。
柳云生仔细想了想,道:“洛城的确不可能一个人对付得了你爹,他说不定有帮手。”
卫殊行从柳云生身上翻个身下来,和他并肩躺着,“我爹身上除了那道暗器,没有别的伤口了。凭我的直觉,这道暗器一定是洛城所为,看他的性格,他应该是躲在了暗处,至于在明处的那个人,当时认不认识洛城,有没有杀意,就要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