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嫌弃。”任思一包一包拿起拿起花种看花种的名字。

“就是不知这花种放得久了还能不能活。”

“只要用心些,总归能活的。”

“那四姐会用心吗?”

任思不答话,依旧在专心地看着那些花种。

任柒忽然有些慌乱,急切地恳求道:“四姐用心些好不好?”

任思抬首看向任柒,灿然一笑:“好。”

任柒得到了任思的允诺,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四姐又在做香囊?”

“嗯,知你今日回门,我多做些香囊你带回去。”

“不用一次性做那么多的,时间长了味道也淡了。”

任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瞧我这脑子。”

“以后我每过七日便来四姐这换香囊可好?”

“好。”

任柒得到了任思的两个保证,心终于不再那么慌乱,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午间吃饭时,任植对柯熠湛的态度总算好上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回门当日便要返程,下午便备车回王府,临走之前任植拉着六哥任戟说话:“六哥,你平日里无事就去四姐院子里转转。”

“你又不是不知四姐喜静,我去得多了她再烦我,我可不像你脸皮这般厚。”

“我小时候最爱跟着你跑,我若是脸皮厚,你也比我薄不了多少,”任柒反驳完才说,“喜静是一回事,可总一个人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任戟摸着下巴,“我每过几日去转转便是。”

任柒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和任家众人道别便踏上了马车,马车颠簸,任柒不顾自己才是健全人,反倒躺在柯熠湛的腿上,手上把玩着柯熠湛的头发:“今日出门感觉如何?”

“尚可。”

“我家人都很好吧,没人伤了你这个小瘫子的心吧。”任柒说完又笑了,“我都说了,出来走走也没什么,总比自己一人闷在家里生气好。”

柯熠湛伸手放在任柒两侧脸颊旁,稍微往中间一用力,任柒的嘴巴便像个小鸡嘴:“只要你不惹我生气就好。”

任柒不动,任由柯熠湛捏着,含糊不清地说:“我可从未惹你生气过,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惹你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