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气急败坏:“放我下来!”

傅城:“讲道理,放你下来你滚着回去吗。”他腆着个无皮的脸道:“你都说了咱俩都是爷们,我就开个玩笑咱不至于这样哈,太较真没意思。”

他顺便哄小孩似的拍了拍肩上人的屁股,笑道:“不闹了不闹了,安分点。”

“你……”

此刻的时舟像只断了腿寄人篱下的狼,刚才那一番冷酷果断只知厮杀和尝血的模样荡然无存,还被多事的主人揉成一只家犬。

傅城的力气和体型都在他之上,方才在供应室的一番争斗,时舟其实是出于劣势的。若不是他钻了傅城嘴欠时候的空子给了他“致命”一击,这人还不至于乖乖地就被他绑了。

现在的情况就更别说了。

时舟似乎从来都没有出于这种窘迫的境地过,无能为力地任傅城胡说八道动手动脚,又不能堵上他的嘴打断他的腿。愤怒和不知所措的恼羞把他的耳廓染得一点泛红。

傅城把他扛回供应室,轻轻搁在了一方较为干净的地方。

时舟刚把想杀人的心情咽下去,松了口气之时。傅城拿了从腰间掏出本属于他的小刀,把他的右腿裤腿底处割开。

时舟瞳孔一缩,只见傅城迅速地用力一撕,束缚他右腿的紧身材料的裤腿就被扯碎。露出里面血肉一片的同时,时舟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左腿袭击他。

猝不及防的傅城反应过来抓住他行凶的腿之前,又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击。

“你特么……”

傅城左手抓着他的腿,右手绕过去扶腰,肾虚道:“你是不是跟老子祖辈的香火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