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宸:“我想吃肉!”
傅城吊着伤手,一只好手提着两桶水就出去了,丢下一句:“朕准了。”
陈宸耶了一声,虽然傅城并不能决定他们吃什么。
待傅城走出去,陈宸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舒服地自言自语道:“这叫坐牢吗?也太滋润了吧,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他声音慢慢停止,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突然弹起,像发了疯一样地到处找:“如果……如果换一种思路,新药能够刺激正常机体模仿被感染者内环境的状态,使病毒进去之后被‘骗’,不会急性复制蔓延,也不会和免疫系统之间互相攻击……那就相当于给病毒拉进一个舒适的‘牢笼’吗……”
“靠!这里就没有纸笔吗?!卫生纸……卫生纸也行……”
陈宸手指搁嘴边比划着,誓有以血写书的架势。
与此同时,另一边,坐在窗边的孟光,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只打火机,抽了一根烟重新点上,眼神透过隔音并不好的窗子缝,落在了陈宸身上。
……
傅城跟看守的士兵招呼了一声,便去每个贵宾牢房专有的后院里冲澡去了。
他身残志坚,自个独自一人一只胳膊就把身上洗干净了。
傅城一拢湿发,仰起的目光望着囚笼外的弦月,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下来。
他们都不是自由的。
牢房的人美其名曰贵宾,其实只不过是带着镣铐可以在牢房里随便溜达的高人一等的囚鸟。
只可怜有的人终其一生都不曾见过真实的世界,以为临死前这一瞬浮华的享受就是真正的自由了。
傅城长吁了一口气,面容染上了月光,难得显得严肃起来。
他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