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炎夏后院上衣一脱,一桶凉水从头到脚,是男人在这个季节的仪式感,但是此情此景,伤号傅城演得十分痛苦。

但是一桶凉水水把他猛然给浇醒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了。

一年前不告而别的是自己,现在又毫无预兆地出现,没跟他解释过一句正经话。

因为傅城是真没有什么正经理由可以解释。

头脑风暴了一会儿,傅老狗决定先没皮没脸地苟着。

他回头,准备演一场惊讶的邂逅,一愣,道:“哟,我还以为哪个垂涎我美貌的小姐姐在偷窥哥洗澡呢。”

空气沉静了一会儿,时舟冷冽的声音划开凝固的空气:“这是男狱。”

“……”

傅城咳了一声。

还没等他再次入戏,就看见陈宸活脱脱一个要饭的饿死鬼模样就出来了。

他的脸上摸着墨水,兴奋地道:“哥!送饭的来了!有鸡……”

“……腿。”饿死鬼和时舟面面相觑。

傅城突然感觉莫名的丢人。

陈宸道:“怎么是你?”他对这个打伤傅城的“助理”并没有多大好感,几乎是将自己的情绪直率地放在这四个字里脱口而出。

时舟扫了他一眼,未答。

傅城怕这个耿直的傻子再说出什么东西点炸了这尊美人,连忙扯开话题,道:“二陈!你脸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