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莫须有的另一半,更加哭笑不得,说:“要是我不想呢,我就想跟他像以前一样,好好赚钱好好生活。”

时舟皱眉道:“你被抓到了那就是死罪!”

傅城随性答道:“但是那样自在。”

他直对着时舟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笑道:“就不能……我被抓到了,你再帮我开脱吗?”

“不能,刚才说的,是我能给你最高的回报了。”时舟毫不犹豫道。

傅城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又没说想从你这要回报。”

他觉得时舟的眼睛就像一潭水,无时无刻都静谧着,让人赏心悦目,但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跨不到对岸去。

当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傅城莫名地心有点凉,他道:“我之前说,我把你当成朋友,你是不是不信。”

时舟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还是答道:“不信。”

他又把潭面结了一层薄冰。

傅城一时语塞。

他往时舟眸子里望了一会儿,尴尬地自己笑了一声,沉默着低下头来继续画图纸。

时舟跟他实话实说:“你对我一无所知,我也对你了解甚微,这没有道理。如果你真是出于善心和同理心,那我必须得回报你些什么,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愿意把这两样东西表达出来的人不多。以后多藏着些,别随便对别人露出来,尤其像……”他指了指自己的颈后,那联盟军人专有的编号刺青,“……我这种人。”

傅城本来感冒了就有一些不舒服,听完他说话,忍住一肚子的无名怒火,故作沉静地解释道:“交朋友这件事,我不需要对他一概具知,也从来不先去了解他从前的事,打听他的身份地位……我只要自己喜欢,相处得来。”

时舟:“这错了。”

傅城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哪里错了,这是我喜欢的方式,你有资格给我评判对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