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啊?”
……
傅城一边跟在时舟后面一边抱怨他不懂得“怜香惜玉”,自己手上的伤才刚好。
虽然两个袋子没多重,他就想逗着时舟玩玩而已。
知道进了电梯,他才不再说话。
外面的景色特别美。
也不知是阴天细雨太久,老天爷突然大发慈悲,还是这里的天边黄昏总是这样阴晴无阻地一成不变。
火烧云燃烧得好像生命一般,蓬勃张扬着。
傅城眼里映了一片红,他突然对着身边的时舟说道:“你三周之后,有空吗。”
时舟眼眸垂下来,光却在里面打了一个转。
他道:“我只有接下来的十天有空。”
傅城:“你又要去哪。”
时舟:“北方。”
浓稠的红将整个梯箱都给覆盖了,傅城看着他,问道:“这次得多久回来。”
时舟抬了一下头,望着窗外,道:“少则一年。”
傅城噎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自己问“你要去做什么”这种问题简直太弱智了。
就好像一个不用负责任的普通麻瓜在审视一个身处权网之中一举一行都能扯动人类命运的伟人。
傅城:“我跟你去。”
时舟:“你跟我去。”
几乎是同步重叠,空气沉默了一会儿,面面相觑,时舟转开目光,傅城则笑了出来。
傅城笑着说:“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啊,重新来一遍……我凭什么跟你去?”他补充道:“让我听听这次又是什么刁钻的理由和条件。”
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