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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舟只是在外面远远地望着。
他知道傅城跟孟冉一起在食品供应室不眠不休地捣鼓了一晚上。
孟冉回去跟他抱怨傅城真的是没有一点创意细胞。
傅城一路和他吐槽孟冉真是一个生活常识残疾人。
但两人最后还是磕磕绊绊地把蛋糕做出来,赶在陈宸生日这天送了过来。
他看到傅城把陈宸脑袋毛揉乱的时候,不小心望进了后者清澈单纯的眸子里,恍惚了一下。
仿佛从倒影中,看到了那个小时候站在门外,羡慕保姆家小儿子的自己。
这个念头只是闪过了一瞬,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垂下眼睫来,听着傅城长篇大论老妈子似的嘱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但是他没有笑,五味陈杂地搓了一下手指。
傅城出来的时候一言不发,但是昨晚的疲倦以及之前的颓靡被淡淡的喜悦一扫而空。
时舟走在前面,他跟着回去,走远了还回头望了一下主舰。
“你以后不会在那里见到他了,”时舟说,“那里只是一个临时实验室,研究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东西,重点实验室孟光隐秘得很好,大概以后会将陈宸接到那里去。”
士兵有三天的休整期,这三天驻地里不算太忙,但是不管忙不忙,时舟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傅城没再和他聊这些事,踏上a1号机的甲板时,问了一声:“你有空吗,现在。”
时舟脚步一停,回头看着他。
傅城没等他回答,拉起他的手腕。
时舟下意识地又要甩开他,但这次傅城没有放手,而是拽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