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你真的跟孟冉结婚,我会跑到你婚礼上强吻你,你接受我就截婚,你不接受我以后跟孟冉做好闺蜜,总之就要纠缠你到上你们家的家族历史。”
“如果哪天联盟说我犯法,要判我罪,我就带人游行,闹到你们废除禁同法。有大概率不成功,我就把你绑了私奔。要是被抓,我死了名字也能跟你挂上钩,我乐意。”
“总之,我什么都想好了,”傅城道,“我只需要你的一个表态,我任何事情都敢做。”
我感觉到时舟被他握住的手,在很努力地止住颤抖。
秦烟说得没错,他这个人喜欢妄自菲薄,把自己和各种事都往特别糟的情况去想。
他接近过得温暖之人,都是告诉他情况没有那么烂,你也没那么差劲,你看开一点,不要总是往坏处想。
但是没有人会告诉他,你真的很烂,但是我喜欢;事情真的很糟,但我把一切解决方案都替你想好了。
这时候他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人。
他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铸成的,此刻才发现,原来一直没有人找对开门的地方罢了。
时舟抬头,不去看他,深呼了一口气。
他还是选择从里面反锁上了门:“你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我们也不可能。”
傅城见他有些让步,眨了眨眼,就着下跪的姿势往前挪了挪说:“没关系,你坚持你所想的,我做我可以做的——那些事我说到做到,我等你后悔的那一天。”
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傻,时舟盯着他,犹豫地将刺耳的话语在口中再三斟酌。
终于时舟转过头去,强忍住心里的五味陈杂,淡淡道:“一年前的事我也有责任,也许我不应该给你那么多期待的空间——导致你现在可能还在误会着什么。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高贵贞洁’,我们只是做过一次而已,我并没有情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