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奇怪:“为什么。”
孟冉倚在墙上,像一座天然雕饰的美丽塑像,她淡淡地说道:“他要叛变,他要杀了阿舟。”
她说:“他要得罪无数的人。”
傅城大概明白了。
孟光将孟冉塞到了时舟派营里。
虽然时舟得罪的人也不少,但是在“领主被弑杀,有人要篡位”的情况下,都会虚与委蛇地“同仇敌忾”,各种势力没了针对的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将矛头全部转移到孟光身上。对于孟冉这个刚刚失去“丈夫”的人更多的是保护和心理上的同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孟冉直接道,“那时候爸他还生着病,在重症病房,孟光他亲手拔了他的供氧和输液。”
孟冉的唇好像在颤抖似的:“他杀了爸爸。”
傅城沉默。
孟冉继续说道:“阿舟他承受的东西太多了……他回来的时候,势力也已经被法厄和徐彦成侵蚀得差不多了……我以为他会心灰意冷。”
可能比起这些东西,养父的离世以及孟光的背叛对他才是打击最大的。
“但是他没有,”孟冉说,“他找你,他在发了疯得找你,几乎都让我有一种错觉,这个……叫傅城的人,是他还留有希望的唯一一棵稻草了……傅城,不知道你们那时候在外面经历了什么,阿舟可能不太会表达自己,但是你千万不要误解而由此放开他,他真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