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扒拉了他很久,直到他时舟命令了一声:“国泰,一边待着去。”

他的声音带着一些颗粒似的沙哑,国泰坐在地上不动了,歪头看着他,一副“你要是被绑架了不方便说你就眨眨眼”的模样。

傅城:“……”

他还是忍不住吐槽道:“这狗的名字好根正苗红,是不是秦烟起的。”

他停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又提到了秦烟,轻咳了一声,没有解释直接道歉道:“……对不起,我错了。”

傅城的“对不起”“我错了”一点都不值钱,对时舟贩售简直是清仓大甩卖,有事没事还倒贴。

时舟道:“你闭嘴。”

傅城听话闭嘴了。

然后他瞪大双眼。

他感觉到在肩头上的时舟轻轻地挪动了一下,竟然是把脑袋埋在他肩头。硌人的肩骨挡住了他的眼睛,国泰看不到他的脸了,但是感觉主人好像很安全的样子,不再需要它了,于是“嗷”了一声,摇着尾巴回去了。

傅城觉得抱住的这个人就好像一只叛逆张狂不可一世的猫突然变乖了一样,弄得自己僵得一动都不敢挪动,怕惊扰了什么珍稀之物一般。

傅城心脏简直跳疯了一样,根本无法阻止这搏动穿过胸膛传到另一个人的身体上去。他轻轻地抚了一下时舟的后背,试探地问发生的事情,道:“……能和我说一下吗。”

时舟的声音努力地在维持平常的冰冷,但是还是带上了些轻轻的哽咽声。

“我不想和你说,再问就滚。”

傅城连忙道:“不说不说……你不想说就不说。”

真的跟在哄一只超凶的野猫一样。

傅城站了很久,他知道若是能让时舟动容,那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至少对时舟来说是很严重的,他不喜欢跟他交流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