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一噎:“……”

傅城莫名其妙地也一噎。

之前他搭这种话从来都是处变不惊,语气里三分挑衅七分找打,就算是初遇时舟的那些狎昵的举动和言语,也没让他内心起过波澜。唯独这次脱口而出之后,他的心跳突然加速。

傅城稍稍惊了一下。

时舟道:“滚开。”

傅城道:“你一恼羞成怒的时候就习惯说滚,这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时舟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却被傅城抓住了手腕。时舟挣开时手臂由于太过用力甩到了一边,那盛粥的碗也碎了一地。

傅城本想笑几声应和来自己的玩笑,见到他的反应,皱眉道:“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时舟转过头来,一字一顿道:“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他嘴唇颤抖着。

傅城看着他,火气噌得漫上脊背,一步迈过去,掰过他的肩:“你说什么?”

时舟挣开他的时候划到了他的脸,傅城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地往旁边墙壁上一摁,时舟猝不及防地被压过去,另一手正想反击,又被傅城精准地抓住,抵在了墙上。

好像是历史重演,他们最初相见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也是这个对峙姿势。

傅城一只手便将他的两只手都锁在头顶,然后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半张脸。

时舟手上挣扎出了青筋,奈何根本无法挪动胳膊,只能通过还裸露在外面的眼睛仰头怒瞪着他。

傅城吼道:“老子之前真的猪油蒙心了,还试图教化你这么个烂人。”

他瞪回去,抓住时舟下半张脸的手往前一推,时舟被迫将后脑勺抵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