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和解着的过程中,互相打起来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总之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市井气的叫骂和吵嚷就随着晨光一起,朝气蓬勃地迸发出来,好像是这个地方常年不变的仪式感。
……
傅城回来一个月多。
今天值班的是傅晴,她一大早便扛着枪气呼呼地过来敲傅城家的门。但是他不在。
傅城的母亲指了指对面被贴上封条的老屋子,那封条被人撕了下来,门没有合拢,咯吱咯吱地荡着,声音不尖酸也不刺耳,像老人饭后惬意的摇椅。
傅晴走了进去,大叫了一声傅城的名字。
前屋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机器零件和架构,还有一些手工制品,上面落了灰,静静摆在那里等不来主人。傅晴有些怀念地扫了一眼,然后绕到后院去。
这也不能算是后院,掀开帘子之后,里面是一个方形的小空间,面积大概才就够一个老头倚着老年椅,两个孩子绕着他奔跑。
房子很小,紧凑起来有一种温馨感。左边是厨房,右边是洗手间,前面是用来工作和卖东西的前屋,后面是住宅,位置傅晴记得特别清楚。
这个方形小小院的上面是一片小小的天空,夏夜可以在这里边乘凉边看星星。
傅城就坐在地板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双手放在盘起的双膝上,仰望着那片天空。
傅晴看了看他周围的烟头,皱眉道:“别抽了,肺还要不要了。”
傅城没转头,挪了一下地方,拍了拍旁边的空地,让她坐下。
傅晴犹豫了片刻,去坐下了,也跟他一样,抬头看着天。
傅城道:“你想老头吗。”
傅晴:“你这不废话吗,当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