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静了很久。

他望向已成废墟的大厦,那个看着他长大的人的骨灰大概就与这些黑色的灰尘混迹在一起。

傅城在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好像随时准备着把他再次抱住似的。

他又看向傅城。

其实在北方的那个夜晚,他就已经做出该有的反应了。

他问告诉他一切的时零,你站在哪一边。时零说,秦苛。

那时候他心灰意冷,身边的所有都已经离他而去,只剩下一个人。

——是傅城抱住了他。

仿佛最难熬风浪已经过去,这次他没有过度伤感,只是有一些轻微的波澜而已。

他看着傅城担忧的模样,心脏跳动的脉络清晰了起来。突然觉得想笑,但是他没笑,只是说:“哦。”

傅城:“你要是想哭……”

时舟:“闭嘴。”

傅城认真道:“啊!我没和你开玩笑。”

亲卫本来撤出了老远,准备指挥收场,这时候,却突然接起了拨号器,听到另一边的传讯之后,立马点头,说:“收到。”

他跑回去,刚好时舟将傅城推到一边去。亲卫叫了声:“领主!”

时舟立刻恢复严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