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一组被打回去重做。
同时开始跳的进度,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总有几个拖后腿的在后面哼哼唧唧,如果不是长得瘦,恐怕干得出滚完三十组的壮举。
林恩光荣落后在吊车尾的行列。
李教官十分看好林恩,一开始还在他的耳边吹哨,喊节奏,给他鼓劲加油。
然后他就佛系了,甩甩手彻底放弃了这个没救的学生。
陆陆续续有人跳完了,站在终点处舒缓肌肉,都不敢一屁股坐下来,踢踢腿,揉揉关节,眼含热泪地看着尚且奋斗在一线的同伴。
林恩用力往前一跳,然后停住了,翻着死鱼眼。
他错了,以前他不该偷懒,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别停下来啊,停下来要打回去重来!”李教官咆哮道。
“一天不骂你们,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第一天和教官的关系拉进以后,第二天就打回了原型,面对他们这群咸鱼,该板着脸还是板着脸,加罚扣分一样不留情,将这群萌新操练地哭爹喊娘,半夜趴着校门要回家,求求放他们走。
估计从此联邦军大又会增添很多恐怖传闻。
林恩又提气,往前一跳,半空中一个重心不稳,啪地一声摔下去,不仅面朝地,而且姿势不雅。
他心里彻底凉凉。
李教官夺魂的魔音从背后响起:“系花,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就慢慢跳吧,什么时候跳完什么时候吃午饭。”
林恩:“......”
李教官已经能很轻易地拿捏他的软肋了,这叫他无语凝噎。
他长长地叹口气,还是回到了起点,开始重新跳。他一般不会做破坏规矩的人,如果这个规矩是合理的。
于是烈日下,场内只剩了稀稀拉拉几个人还在艰难蛙跳。林恩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他舔了舔嘴角,发现是咸的。
眼前已经阵阵发黑。
他们早就超时了,现在还在坚持,只是为了不让分扣得更多。
一天的训练都下来后,人人都像脱了水的鱼,有气无力地站着,没有一点精气神的样子又差点将教官惹毛。
“你们真的太丢脸了。”他痛心疾首道:“丛林战时候的魄力呢?都被狗吃了吗?”
林恩被双胞胎一左一右扶着,丧成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病患一般。李教官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大怒道:“站起来!站好!这样子像什么样?”
“教官让我休息一会儿。”他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道:“我保证,从明天开始,我可以赶上大家的进度。”
李教官看他真的不行了,嘴唇都有点发白,皱了皱眉,挥手让他去一边的树荫底下休息。
林恩找到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撸起袖子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露在外面的手背,心疼地不行。
黑白分明的两片地方,手臂白,手背黑,涂了油漆似的。
他看着队伍解散,李教官朝他走过来,在他边上蹲下。
“唉。”李教官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