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采鸾放在了回家的山路口,老虎摇尾而去。
回到了家里,采鸾在门口看到了父亲,看到白发苍苍倚门而坐的父亲,她惊讶的掩了口,诧异于父亲为何会一天就白了头发,那知一看到她,父亲就扑上前来。抱住她痛哭起来!
娘也出来,在父母交相涕泣的残破对话里,她听清楚原委,终于明白,原来她在山间这听道不倦的一夜,在人间已经是一年。
她父亲以为她已被老虎吃掉了,生生思念她白了头发。
原来,山中方一日,地上已一年。
安慰着父母,采鸾只是轻笑着,绝口不提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她笑着,按着袖子里三卷菲薄的丹书。
从此,象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父母把她看的严严实实,也再不提成亲的事情。她也乐得足不出户,除了诵经打坐之外,她就坐在闺房里一室的琉璃灯下小心的刺绣。
采鸾不再绣那些花草鱼虫,她只专心致志的在架子上绣着老虎。
她绣着威武雄壮、美丽高贵的虎,但是不知道怎的,她绣的全是雪白的老虎。
她明明没有看见过雪白的老虎,但是她绣的却全是雪虎。
有着雪色威武皮毛和琥珀色眼睛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