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他…”在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路淮明显觉得下巴上的力道变得更大了些,但他早就没了知觉,此刻也已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在去之前,我根本、根本不知道他也在!”
“我明确的和他说了,希望以后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互不纠缠,在场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不信你去查监控,去问当时在场的人,看看他们怎么说?”路淮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带了点冲意。
路淮一字一句的说完,傅时郁缄默着与他对视良久,眼中的怀疑与猜忌在路淮问心无愧的视线中慢慢消退了一些。
他松开钳住路淮的手,转身坐下,抵住一边太阳穴,只留给他个背影,语调沉沉:“你说的我会查。”
“光是一句你会查吗?”路淮忍住揉下巴的冲动,维持着他的失望眼神,淡漠道。
他走到傅时郁桌前,双手扶着桌面,俯身看着他的眼睛:“你今天带给我的羞辱和伤害怎么算?”
他捕捉到了傅时郁在看见自己下巴处的红肿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悔意与不忍,继续追问:“如果你查清楚了我所说的句句属实,那你会对我觉得歉疚吗?”
“傅时郁,我以前确实是个混蛋,我伤害你的程度可能不及你对我今天的百分之一。但我是真心想弥补我曾经的过错,我现在真的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路淮成功的瞧见了傅时郁面色的一丝变化,他喉结动了动,语气平白染了许多悲伤:“你这样让我觉得我的所作所为都是笑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
路淮转身欲离开,傅时郁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带着疲惫的一丝沙哑。
他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口袋。
因为今天有正事要干,起床之后他就把手机的铃声震动全部关了,从早上离开别墅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想起来看一眼。
路淮僵硬的动了动脚,转身重新走到傅时郁面前,当着他的面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我今天试镜不能被打扰,所以把声音关了,你现在是看着我把手机掏出来的,我没动,你打开看。”
这事是他的不妥,但当下也找不到什么理由了,只能强行有理:“要是有一点声音开着,你傅时郁就是现在在这间屋子里把我弄死,我吭都不会吭一声。”
“知道了。”傅时郁并未抬眼看他,盯着那部手机几秒,并没有真的去碰。
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没再有什么表示。
路淮等了半晌没得到反应,伸手将手机拿回,握在手中,站在傅时郁的身边,低头时能看见傅时郁包裹在白衬衫下的肩膀的利落线条。
他顺势示弱:“但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下次,不对,也没下次了。”
“以后我会把行程一个不落的发给你。”路淮伸手想弯腰揽住傅时郁的肩膀,想想还是止住了动作。